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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閱讀伍爾芙的小說

發布時間:2021-02-12 07:04:45

Ⅰ 伍爾芙的作品

主要作品
小說
出航 The Voyage Out (1915年)
夜與日 Night and Day (1919年)
雅各的房間 Jacob's Room (1920年)
達洛維夫人 Mrs. Dalloway (1925年)
到燈塔去 To the Lighthouse (1927年)
奧蘭多 Orlando: a Biography (1928年)
海浪 The Waves (1931年)
歲月 The Years (1937年)
幕間 Between the Acts (1941年)
鬼屋及其他 The Haunted House and Others(短篇小說集)
隨筆
一間自己的房間 A Room of One's Own (1929年)
普通讀者一 The Common Reader (1925年)
普通讀者二 The Second Common Reader (1933年)
三個畿尼 Three Guineas(1938年)
羅傑.弗萊傳記Roger Fry: A Biography (1940年)
飛蛾之死及其它The Death of the Moth and Other Essays (1942年)
瞬間及其它隨筆The Moment and Other Essays (1948年)
存在的瞬間 Moments of Being
現代小說 Modern Fiction (1919年)

Ⅱ 網上哪裡可以下載或在線閱讀到伍爾芙的小說《海浪》

網路裡面

Ⅲ 哪裡可以閱讀或者下載伍爾芙的小說《奧蘭多》

可以去圖書館借的 一般都有的

Ⅳ 一個人應該怎樣讀書:伍爾芙散文選

《飛蛾之死》是伍爾芙最為著名的散文。在文中,她為我們描述了一隻飛蛾的悲劇命運。在註定無法突圍而出的舞台上,飛蛾用它全部的精神和勇氣不斷向外飛翔,又一次次被阻擋,最終迎接了自己死亡的命運。文中,伍爾芙的筆調悲憫而熱誠,就是這樣一隻微不足道的飛蛾,它在最後時刻,仍然在讓自己的生命燃燒,不懈地追求著光明和希望。飛蛾小小的不屈靈魂和精神,加之伍爾芙飽滿的熱情,讓這篇文章一直深受讀者喜愛。更有人認為,伍爾芙通過《飛蛾之死》述說了自己的命運,這只飛蛾代她說出了她留給世間的遺言。
書中還收錄了伍爾芙其他具有代表性的散文二十七篇。
作者簡介
弗吉尼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
英國女作家,批判家,意識流小說的代表人物之一,被譽為「20世紀最佳女作家」和二十世紀女性主義的先鋒。她和當時的詹姆斯·喬伊斯,還有法國的普魯斯特等創作意識流文學作品的作家一起,把意識流小說推向世界,極大地影響了世界范圍內傳統的寫作手法。
弗吉尼亞·伍爾芙的一生都在優雅和瘋癲之間遊走。有人說:伍爾芙的記憶有著隱秘的兩面——一面澄明,一面黑暗;一面寒冷,一面溫熱;一面是創造,一面是毀滅;一面鋪灑著天堂之光,一面燃燒著地獄之火。
她最知名的作品包括小說《戴洛維夫人》(Mrs. Dalloway)、《到燈塔去》(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間》(Jakob's Room),散文集《普通讀者》(Common Reader)、《飛蛾之死》(The Death of the Moth)、《瞬間的存在》(Moments of Being)等。
精彩試讀
飛蛾之死
確切地說,日間飛行的蛾並不叫做飛蛾;他們不能激起我們對於秋夜和盛開的常春藤的愉悅感,而熟睡在窗影之中的最普通的金翅夜蛾卻總是能夠喚起這樣的聯想。他們是一種混血生物,既不像蝴蝶那樣艷麗,也不像他們的同類那樣晦暗。但是,眼前這只飛蛾,窄窄的雙翼呈現枯草色,翼稍如流蘇一般點綴著同樣的色彩,似乎對生活感到十分滿意。那是九月中旬一個令人愉快的清晨,惠風和暢,日麗風清,但氣息卻要比炎炎夏日更為急促。窗子對面的田野上,農人正在用爬犁耕地,犁鏵所經之處,土地被壓得平平整整,閃著霧靄的光輝。這種活力從田野和遠處的山丘源源不斷地傳來,叫人無法把目光牢牢地盯在書頁上。白嘴鴉也在歡慶著某個年度慶典;他們不斷地在樹頂盤旋,看上去好似一張打了上千個黑色結點的巨網撒向了天空;過了一會,巨網慢慢降下,直到所有的枝條梢頭都布滿了黑點。突然,巨網又一次撒向了天空,這一次劃出了一個更大的圓弧,同時伴有震耳欲聾的吵嚷聲與喧鬧聲。他們一會兒極速沖向天際,一會兒徐徐棲落在樹頂,彷彿這是一種極度興奮的體驗。
這勃勃生機激勵著白嘴鴉、農人、轅馬,甚至是貧瘠的群山,也激勵著飛蛾振翅飛舞,在窗格間來回穿行。你無法不去注視他。心底里不由得生出一絲愛憐。那天早晨,生命的快樂表現得如此宏大寬闊又千姿百態。因此,僅僅擁有一隻飛蛾般短暫的生命,而且是一隻日間飛蛾,這運命實在過於悲慘。然而,飛蛾卻盡情地享受著任何一點微不足道的快樂,這熱情真叫人唏噓不已。他生機勃勃地飛到了領地的一角,停留片刻,又飛向另外一角。然後,繼續飛向第三個、第四個角落,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些什麼呢?他能做的只有這些,盡管群山壯闊,天空浩瀚,炊煙遼遠,海上的汽船還時不時地發出一陣引人遐思的汽笛聲。他能夠做的事情,他都做了。注視著他,彷彿整個世界巨大的能量化作一根細絲,輕薄而純凈,注入到他那柔弱而微小的身體中。每當他爬過窗格,我便設想著有一絲生命之光亮起。他弱小,甚至微不足道,但卻是一個生命。
然而,正是因為飛蛾瘦小羸弱,以如此簡單的形式呈現出一種能量,這能量從敞開的窗戶撲面而來,在我和其他人腦中那逼仄復雜的盤廊中沖擊而過,才使他不但令人唏噓,更加引人驚嘆。彷彿有人手捧一顆純凈的生命之珠,輕盈地鑲嵌以絨毛和羽翼,使他翩翩起舞輕轉飛旋,展示著生命的真諦。這樣的姿態叫人不免嘖嘖稱奇。他弓背凸肚,粉雕玉琢,踽踽前行,每一步都充滿極致的慎重與庄嚴,看著他,你會不由得忘記有關生命的一切。你不禁會再一次想到,如果以另外一種形態誕生,那麼他的生命又會怎樣呢?這樣的念頭會讓你不由得帶著憐愛的心情去觀察他的每一個簡單動作。
片刻過後,飛蛾顯然是舞累了,停在了陽光下的窗格上,精彩的表演結束了,我便把他拋在了腦後。後來,一抬頭,我又看到了他。他嘗試著重新起舞,但身子卻十分僵硬笨拙,只能在窗格底部撲打著翅膀;他掙扎著想要飛起來,但卻失敗了。由於心裡想著其他事情,我心不在焉地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做著徒勞無益的嘗試,下意識地等待他再一次飛起,彷彿在等待一部暫時停轉的機器再一次開動,卻沒有考慮到停轉的原因。大約是在第七次嘗試過後,他從窗格上滑了下來,撲騰著翅膀,仰面倒在了窗檯上。他的無助驚醒了我。我突然意識到他遇到了麻煩,再也無法飛起了;他的四隻腳徒勞地掙扎著。但是當我伸出鉛筆,打算幫他翻過身來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他的失敗和笨拙源自於死亡的到來。我又一次放下了鉛筆。
他的腿又抖動了一次。我四處探尋著,想要為他找到一個斗爭的敵人。我向門外望去。那裡發生了什麼?時近晌午,田間勞作已然停止了。沉靜與平和代替了原有的生氣。鳥兒紛紛飛下枝頭,前往溪邊覓食。轅馬靜靜地站立著。然而,那股力量卻始終存在,凝結在一起,向外界擺出一副冷酷無情、目空一切的表情。正是這股力量在與小小的枯草色飛蛾作對。任何努力都是徒勞無益。我只能看著他的細腿努力地掙扎著,對抗著即將降臨的死亡。這死亡的力量,只要它願意,能夠攻陷一整座城池,不僅是城市本身,還包括城中的萬千生命;據我所知,沒有什麼能夠與死亡抗衡。然而,經過片刻疲憊的停歇,他的四腿又掙扎了起來。這最後的抗爭英勇超凡,瘋狂而猛烈,最後他終於翻身成功。人們的同情心全部集中在了生命上面。與此同時,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一隻微不足道的飛蛾竟然與這般巨大的力量進行著殊死抗爭,以留住他人毫不珍視和期望保留的東西,這一點著實叫人感動。不知何故,生命之珠又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純凈清透。我又一次舉起了鉛筆,盡管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勞。正當此時,死神如期降臨了。他的身體鬆懈下來,立刻變得僵直。抗爭結束了。這只微不足道的飛蛾嘗到了死亡的味道。看著死去的飛蛾,這一場如此強大的力量對一隻卑微的生物的勝利,讓我感到異常驚奇。眼下,死亡於我而言,正如片刻之前的生命那樣陌生。飛蛾擺正了身體,安享高貴地躺在那裡,毫無怨言地接受了死亡。是的,他似乎在說,死亡比我更為強大。
夜幕下的蘇塞克斯:一輛汽車上的映像
夜晚對蘇塞克斯是寬容的,因為蘇塞克斯已不再年輕,她非常感激夜晚的面紗,就像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當燈盞被罩住,只留下她臉龐的剪影時,會十分和悅愉快。蘇塞克斯的線條仍然十分優美。懸崖傲立於大海之上,綿延不斷。整個伊斯特本、貝克斯希爾、聖倫納茲,以及他們的遊行隊伍、住宿公寓、珠寶店和糖果店、布告、傷殘軍人和游覽汽車都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十個世紀前威廉剛剛從法國來到這里時便佇立在那裡的一線懸崖峭壁伸向大海。大片的田野被開墾出來。一幢幢紅色的別墅像雀斑一樣散落在海岸線上,任由一湖稀薄、清澈的褐色空氣沖刷著,所有的別墅和它們的紅色都淹沒其中。此時天色尚早,街燈尚未亮起,群星也未露頭。
但是我想,每一個如當下一般美好的瞬間,總是積淀著一些能夠刺激人們心緒的東西。心理學家定會作出解釋;人們放眼望去,被始料不及的那種極致的美所震撼—此時,一朵朵彩雲飄拂在巴特爾地區上空;一塊塊田野色彩紛雜、斑駁陸離—人們的感受開始急速膨脹,就像被注入空氣的氣球。接著,就在這美麗、美麗、美麗把一切膨脹到最飽滿最緊張的的時候,一根針刺了下去,它便轟然坍塌。但這根刺針又是什麼?據我所知,這根刺針與人們自身的無能為力有關。我無法駕馭它—我無法表達—我已被它征服—我已被它掌控。人們的不滿就在於其中的某個地方,而且與這樣的想法密切相關,即人們的天性要求對於所接受的一切進行掌控;在這里,掌控意味著有能力將自己在蘇塞克斯所見的一切表達出來,以便與其他人分享。更進一步地說,還存在另外一種刺針:人們正在浪費機會;因為美麗總是不斷逃離,它一會跳躍到人們的右手,一會停落在人們的左手,一會又在人們的背上蔓延。對於能夠填滿浴缸與湖泊的激流,人們只能奉上一根頂針。
放手吧,我說(眾所周知,在這樣的情形下自我是如何分裂的。一個迫不及待、嘖有煩言;一個意志堅定,沉著冷靜),放棄這些不可能的企求;安心於面前的風景吧;相信我,當我告訴你最好坐下來沉浸其中,超然世外,安然接受;不要煩惱,因為自然已給了你六把小刀去剖開一條鯨魚的軀體。
當兩個自我討論起在美的面前應採取何種明智態度時,我(此時第三方聲明了自己的存在)對自己說,它們能夠享受如此單純的消遣是多麼幸福啊!汽車飛馳而過,它們端坐在那裡,注視著一切:一堆乾草、一個生銹的紅頂、一方水塘、一位背著麻袋走在回家路上的老人;它們端坐在那裡,用自己的顏料盒為天空和大地調配著色彩,又把蘇塞克斯的谷倉和農舍模型搭建在紅色的光影之中,好與來年一月的陰郁相配。但我,卻有些不同,只好遠遠地坐著,心緒惆悵。當他們如此忙碌之時,我卻對自己說:走吧,走吧,結束了,結束了;一切都已逝去,都已逝去。我感覺生命被拋在身後,正如那道路漸行漸遠。我們走過了這一段旅程,已然被人忘記。有那麼一會兒,窗子被我們的燈光照亮;現在燈光熄滅了。其他人跟在我們身後。
突然,第四個自我(一個遁跡潛形、隱匿蹤跡,常在猝不及防間跳將出來的自我。它的言語常與眼前發生的一切毫無關聯,但是由於它總是出其不意,因此我們必須多加留意)說道:「看吧。」那是一束明亮、怪異、令人費解的光芒。有那麼一會,我無法叫出它的名字。「星星」;就在那一瞬間,它出人意料地閃爍著怪異的光芒;它舞蹈著,照耀著。「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說。「你這陰晴無定、任性妄為的自我,以為籠罩在群山之上的光芒懸在未來。讓我們試著來理解。讓我們來說明理由。突然間,我感覺自己並不屬於過去,而是依附在未來。我想到了五百年後的蘇塞克斯。我想那時的蘇塞克斯粗野鄙陋將消失殆盡。一切都將被燒焦,灰飛煙滅。神奇的大門將會出現。電風扇吹出的冷風將會把房間凈化。強烈而執著的光芒將掠過整個地球,代替這星光。看一看游移在那山丘上的光吧!那是一輛汽車的前燈。不論白晝還是黑夜,蘇塞克斯將在未來的五個世紀中充滿迷人的思想和快速有效的光芒。」
現在,太陽沉到了地平線下。黑夜迅速蔓延。我們的車燈照在樹籬上,越來越細弱。除此之外,我的這些自我什麼也看不見。我把它們召集到一起。「現在,」我說,「秋後算賬的時候到了。我們必須集中起來,合體成一個自我。除了被我們的車燈不斷照亮的楔形道路和堤岸,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們衣食無憂,溫暖地裹在一張毯子里,免受風雨侵擾。我們獨善其身。現在到了清算的時間。我,作為你們的領導,會把我們得到的獎勵一一擺放好。讓我看一看,我們今天收獲了許多美的體驗:農舍、伸向大海的峭壁、色彩紛雜的田野、斑駁陸離的田地、紅色羽翼的天空,以及一切的一切。還有個體的消逝與死亡。消逝在身後的公路,以及片刻亮起而後又歸於寂滅的窗。同時還有突然閃爍、懸掛於未來的光。我們今天創造的東西,」我說,「主要有:美、個體的死亡,以及未來。你瞧,為了讓你滿意,我創造了一個小小的形象;他來了。當房間被一陣熱風清洗,這個從美麗和死亡走向節約、強大而有效的未來的小人兒能夠讓您滿意嗎?瞧瞧他吧,他就坐在我的膝頭。」我們坐在那裡,望著這個當天創造出來的形象。巨大陡峭的石板和成簇的樹叢環抱著他。有那麼一瞬間,他顯得十分庄嚴肅穆。的確,似乎一切真相都展示在了毯子上面。我們猛烈地顫抖起來,彷彿有一股電流注入到我們的身體。我們一齊大喊:「是的,是的,」彷彿發現了什麼,並對其加以確認。
接著,一直保持著緘默的軀體開始歌唱,起初那聲音幾乎同車輪的轉動一樣低沉:「雞蛋和培根;麵包和茶飲;火盆和浴室;火盆和浴室;罐子燜野兔,」它繼續唱到,「紅醋栗果凍;一杯葡萄酒接著來一杯咖啡,接著來一杯咖啡—然後上床睡覺,然後上床睡覺。」
「滾開,」我對著集中起來的自我大喊。「你的任務完成了。我要解僱你。晚安。」

Ⅳ 伍爾芙:一個人應該怎樣讀書

首先,我要請大家特別注意我這個題目末尾的問號。對於這個問題,即使我能為我自己做出回答,這個回答也只適用於我自己而不適用於你們。因此,關於讀書方面,一個人能對另一個人所提出的唯一勸告就是:不必聽什麼勸告,只要遵循你自己的天性,運用你自己的理智,作出你自己的結論,就行了。如果我們之間在這一點上能取得一致意見,我才覺得自己有權利提出一些看法或建議,因為你們決不會允許它們去束縛你們自己的獨立性,而這種獨立性才是一個讀者所擁有的最重要的品質。因為,說到底,對於書能制定出什麼規律呢?滑鐵盧之戰是在哪天打的——這件事能夠肯定。但是,《哈姆雷特》這個戲是不是比《李爾王》更好呢?誰也說不了。對這個問題,每個人只能自己給自己拿主意。要是把那些身穿厚皮袍、大禮服的權威專家們請進我們的圖書館,讓他們告訴我們讀什麼書、對於我們所讀的書估定出什麼樣的價值,那就把自由精神摧毀了,而自由精神才是書籍聖殿里的生命氣息。在其他任何地方我們都可以受常規和慣例的束縛——只有在這里我們沒有常規慣例可循。

但是,要享受自由,我們當然也得對自己有一定限制。我們不能徒勞無益地、愚昧無知地浪費掉自己的精力,為了給一個玫瑰花壇澆水,把半個宅子全噴灑得精濕。我們必須在當場准確有力地培養自己的能力。但是,很可能,這就是我們在圖書館里首先要面對的一個難題。「當場」是什麼呢?猛然看起來很可能不過是雜七雜八的一大堆。詩歌和小說,歷史和回憶錄,詞典和藍皮書;各種性情、各種民族、各種年齡的男人和女人用各種文字所寫的書全擁擠在架子上。屋外驢子在嘶叫,婦女們在抽水機旁聊天,馬駒在田野上奔跑。我們從哪裡開始呢?我們怎樣才能把這數量巨大的渾沌一團理出一個頭緒,以便從我們所讀的書里獲得最深刻、最廣泛的樂趣呢?

說起來好像很簡單:既然書有種種類別(小說,傳記,詩歌),我們只要把它們分門別類,找出各自理應給予我們的東西就行了。但是很少人向書要求它們能給子我們的東西。我們讀書的時候,想法常常是模糊不清和自相矛盾的:我們要求小說一定要真實,詩歌一定要虛假,傳記一定要把人美化,歷史一定要加強我們的偏見。在我們讀書的時候,如果我們能夠先把這一類的成見全都排除干凈,那就是一個值得贊美的開端。不要向作者發號施令,而要設法變成作者自己。做他的合作者和同夥。如果你一開始就退縮不前、持保留態度並且評頭論足,你就是在阻止自己、不能從你所讀的書中獲得盡可能豐富的意蘊。但是,只要你盡可能寬廣地坦開你的心胸,那麼書一開頭的曲曲折折的句子中那些幾乎察覺不出的細微徵兆和暗示,就會把你帶到一個與任何別人都迥然不同的人物面前。沉浸於這些東西之中,不斷熟悉它們,很快你就會發現作者是在給予你,或者試圖給予你,某種遠遠更為明確的東西。一部三十章的長篇小說(如果我們首先考慮的是如何閱讀小說的話)就是一種創造出來的像建築物一樣形式固定而又受到嚴格控制的東西。但是語言不像磚頭,它是無法觸摸的;閱讀過程比觀看過程更費時間也更為復雜。也許,要了解小說家創作的種種要素,最便捷的辦法不是閱讀,而是寫作,是親自動手,對於語言使用中的風險和艱難進行一番試驗。那麼,就回想一下在你心裡留下清晰印象的一個事件吧——譬如說,你在街頭走過時,碰到兩個人正在談話:一棵樹正在擺動;一個電燈正在搖曳;談話的腔調既有點滑稽、又有點悲哀;那一瞬間似乎包含著某種完整的幻象、某種精純的構思。

但是,當你試圖用語言把這個事件重新組合起來的時候,你卻發現它分裂成為千百個印象碎片。有些印象必須削減,其他印象卻要加強;在這過程中你也許會完全喪失對於情緒本身的控制。那麼,丟開你那些模糊不清、凌亂不堪的稿子,再打開某個偉大小說家(笛福、奧斯丁或者哈代)的書吧。這時候你就更能體會到他們的高超技藝了。這時候,我們不僅是面對著作者這一個人,笛福、奧斯丁或者哈代,而且是在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裡生活。譬如說,在《魯濱孫漂流記》中,我們像是行走在平坦的大路上;事情一件接一件發生;細節和細節的順序——這就是一切。但是,如果露天和冒險對於笛福意味著一切的話,它們對於奧斯丁可就毫無意義了。她的世界是客廳,是談話的人們,是通過他們談話的多種映照顯示出的人們的種種性格。而當我們習慣於客廳生活及其種種印象之後,剛一走向哈代,我們又被旋轉到了相反的方向。我們四周是荒野,我們頭頂上是星辰。心靈的另一面這時也暴露出來了——在孤獨之中陰暗面佔了上風,而不是在交際場合里所顯示的光明面。我們現在所要面向的不是人與人的關系,而是人與大自然和命運的關系。然而,盡管這種種世界如此不同,每個世界又是自有天地、和諧一致的。每一個世界的創造者都小心翼翼地遵守著他自己的視角規律,所以,不管他們對我們的理解力造成了多麼沉重的負擔,他們總不會像有些小作家那樣使我們迷惑不解,因為小作家常常在一部小說里引進了不同種類的現實。這樣,從這一個大小說家到另一個大小說家那裡去——從奧斯丁到哈代,從皮考克[1]到特洛羅普[2],從司各特到梅利狄斯[3]——就好像是被揪著連根拔起來,先向這個方向再向另一個方向拋扔。讀一部小說是一門困難而復雜的藝術。如果你打算利用小說家(偉大的藝術家)所能給予你的一切東西,你就必須不僅具備極其精細的感知能力,而且具備非常大膽的想像力。

但是,瞥一眼架子上那些品類不齊、亂七八糟的書本,就可以告訴你作者很少是「偉大的藝術家」;而且,通常的情況是——很多書壓根兒就不是文藝作品。例如,那些跟小說和詩歌打頭碰臉擠在一起的傳記和自傳,那些大人物的傳記,那些早就死去並且已經被忘記了的人們的傳記,難道因為它們不是「文藝作品」,我們就可以不讀它們了嗎?或者說,我們仍然要讀它們,只是用不同的方法、帶著不同的目的去讀呢?打比方說,傍晚時分,我們徘徊在一所住宅門前,這時燈火已經點亮,窗簾尚未拉下,宅子里每一層樓房都向我們顯示出人生的一個斷面,我們的好奇心油然而生——難道我們不可以首先用滿足這一類好奇心的態度去讀傳記嗎?在這種時候,我們對於這些人的生活充滿了好奇心:他們家的僕人們正在閑聊,紳士們正在用餐,一位姑娘正在打扮自己去參加晚會,一位老太太正坐在窗口編織東西。他們是誰?他們是何等樣人?他們叫什麼名字?他們的職業是什麼,有些什麼樣的思想和經歷?

傳記和回憶錄正是回答如此這般的問題,把許許多多這樣的住宅照亮;它們向我們顯示人們如何進行他們的日常事務,辛苦工作,失敗,成功,吃喝,憎恨,熱愛,直到死亡。有時候,我們正在觀看的時候,住宅暗淡了,鐵欄柵消失了,我們到了海上;我們去打獵,航行,戰斗;我們置身於野蠻人和軍人當中;我們去參加重大戰役。再不然,要是我們高興的話,也可以留在英國這里,留在倫敦,但場景仍然變換著;街道變得窄了,房屋變得小了,屋子裡非常擁擠,鑲著菱形的玻璃窗,發出惡臭氣味。我們看見了那位詩人鄧恩,他被迫逃出了這樣一所房子里,因為牆壁太薄了,孩子們一哭叫,他們的聲音就能把它穿透。我們可以跟隨著他,通過書里所寫的路徑,一直跟到退肯南[4],到貝德福夫人的庭園——那本是貴族們和詩人們的著名聚會之地;然後,我們移步來到威爾頓[5]那所處於丘陵下的大宅子里,去聽錫德尼[6]向他的姐姐朗讀《阿卡狄亞》;[7]再漫遊在那一片沼澤地帶,看一看在那部著名傳奇中頻頻出現的蒼鷺;然後,再跟另一位彭布魯克夫人安妮·克利福德向北旅行,去到她的荒原,否則就一頭扎進城市,不過碰上身穿黑天鵝服裝的加布里爾·哈威[8]正和斯賓塞[9]辯論詩歌問題的時候,千萬不要笑出聲來。沒有什麼比在黑暗與輝煌交錯的伊麗莎白時代的倫敦磕磕絆絆地摸索行走更有趣的事情了。但是也不能一直待在那裡。因為坦普爾[10]和斯威夫特、哈利[11]和聖·約翰[12]在向我們招手;要理清他們之間的爭論、破譯出他們每個人的性格,需要花費一個又一個小時才行;如果我們對他們感到厭倦了,可以繼續向前遛達,走過一位身上珠光寶氣的黑衣貴夫人,去找約翰遜博士、哥爾斯密斯和加立克[13];再不然,高興的話,就渡過海峽,去會見伏爾泰、狄德羅和杜·德凡得夫人[14];然後回到英國和貝德福夫人的庭園一度所在地、蒲柏[15]後來也住過的退肯南(有些地方、有些人名就是這樣不斷重復出現!),再到沃爾蒲爾[16]在草莓山的家裡。但是,沃爾蒲爾又給我們介紹了一大群新相識,又有許多人家要去拜訪、許多門鈴要去拉,譬如說,在貝利斯女士的門台前面,我們就很可能要猶豫片刻,因為,看哪,薩克萊[17]也走過來了;他是沃爾蒲爾所愛的這個女人的朋友;如此看來,只消從這個朋友到那個朋友,從這個花園到那個花園,從這個宅院到那個宅院,我們就等於從英國文學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而且常常會猛然醒悟,發現在眼前又回到了老地方——要是我們還能把眼前這一時刻跟從前所有已經消逝的時刻區分清楚的話。那麼,這也就可以當作我們閱讀傳記和書信的一種方法;我們可以用它們來照亮過去時代的許許多多窗口;我們可以看看那些早已死去的名人在日常生活中有哪些習慣,有時候還可以設想:我們既然和他們這樣接近,說不定能意外發現他們的什麼秘密;我們還可以抽出他們所寫的一部劇本或者一首詩,看看當著作者的面把它讀一讀會產生什麼不同的效果。但是,這么一來就又引出另外一些問題。我們一定要問:一部書會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作者生活經歷的影響?——生活中的這個人去說明書的作者,這到底有多大的可靠性?而且,語言這東西既是這樣靈敏、這樣容易接受作者性格的影響,那麼,我們對於他這個人在我們心中所引起的同情和反感,究竟應該在何種程度上加以拒絕、又在何種程度上予以接受呢?這些就是當我們閱讀傳記和書信時壓在我們心上的問題,對於這些問題我們必須自己作出回答,因為涉及到這樣一個純屬個人的問題,要是完全聽任別人的偏好來指導,那未免太危險了。

但是,我們也可以帶著另外一種目的來讀這一類的書籍,不是為了闡明文學作品,也不是為了熟知那些名人,而是為了提高和鍛煉我們自己的創造能力。在書架的右邊不是有一個打開的窗戶嗎?停止閱讀、向窗外看一看該是多麼愉快!那景緻,正因為它那無意識、它那無關聯、它那永遠的變動不居,又是多麼令人鼓舞:幾匹馬駒在田野上繞著圈子奔跑,一個女人在井邊往她的水桶里裝水,一隻驢子把頭高高仰起、發出長長的刺耳悲鳴。任何圖書館里大部分的書籍不過就是像這樣的男人們、女人們和驢子們生活中短暫瞬間的記錄罷了。任何文學,一旦過時,總會積累起它的廢舊書堆,總會留下它那用已經老化的、顫抖無力的語言對於已消逝的時代和被忘卻的世事所作出的記錄。但是,如果你有興致沉浸於閱讀廢舊書籍,你就會對於那些已被擯棄、任其腐爛的人世生活陳跡感到震驚、甚至被它們所折服。那也許是一封信——但它描繪出什麼樣的一幅圖像!那也許只是幾句話——但它們使人聯想到什麼樣的一種遠景!有時候,會碰到一篇完整的故事,充滿妙趣和感染力,而且首尾完整,彷彿是某位大小說家的手筆,然而它其實不過是一個舊時代的演員,泰特·威爾金生[18],在回憶瓊斯上尉的奇特經歷;或者只是威靈頓公爵[19]麾下的一個年輕中尉愛上了里斯本的一位漂亮姑娘;或者只是瑪麗亞·艾倫[20]在空盪盪的客廳里丟下她手裡的針線活,嘆氣說她多麼希望自己早該接受伯爾內博士的好心忠告而沒有跟她的利希私奔。這些材料沒有任何價值,完全可以棄置不顧,但是當窗外的馬駒在田野上繞圈子奔跑、一個女人在井邊往她的水桶里裝水、一隻驢子在嘶鳴,這時候,偶爾翻翻這些廢舊書堆,從遙遠的往昔歲月中扒拉出幾個指環、幾把剪子或者幾只打破的鼻子,又是多麼引人入勝啊!

但是我們終久會對讀廢舊書籍厭倦的。我們會倦於在廢舊書中搜尋,只為了找出所需要的東西,好將威爾金生、班伯利和瑪麗亞·艾倫們所能提供給我們的一半實情補充完整。他們沒有藝術家的駕馭和刪簡材料的能力;他們甚至不能把他們自己生平全部實情都說出來;他們把一個本來可以成為井井有條的故事弄得殘缺不全。他們所能提供給我們的只是事實材料,而事實材料乃創作中的低級形式。因此,我們就產生了一種願望,要結束這種不完全表現和近似估計,要停止搜尋人類性格中的細微差別,而要享有更大程度上的抽象,享有創作中更純粹的真實。因此,我們就創造出那種情境,強烈而具有共性,不注意細節,而用某種有規律並反復出現的節拍來強調氣氛,它的自然表現形式就是詩歌;當我們幾乎能夠寫詩之時,也正是閱讀詩歌的好時候。

Ⅵ 伍爾芙的那本書比較好

出航(The Voyage Out) (1915年)
夜與日(Night and Day) (1919年)
雅各的房間(Jacob's Room) (1920年)
達洛維夫人(Mrs. Dalloway) (1925年)
到燈塔去(To the Lighthouse) (1927年)
奧蘭多(Orlando: a Biography) (1928年)
海浪(The Waves) (1931年)
歲月(The Years) (1937年)
幕間(Between the Acts) (1941年)
鬼屋及其他(The Haunted House and Others)(短篇小說集)

隨筆
一間自己的房間(A Room of One's Own )(1929年)
普通讀者I(The Common Reader)(1925年)
普通讀者II(The Second Common Reader)(1933年)
三個畿尼(Three Guineas)(1938年)
羅傑.弗萊傳記Roger Fry: A Biography (1940年)
飛蛾之死及其它The Death of the Moth and Other Essays (1942年)
瞬間及其它隨筆The Moment and Other Essays (1948年)
存在的瞬間Moments of Being
現代小說Modern Fiction (1919年)

Ⅶ 如何欣賞外國小說

由於《外國小說欣賞》這一教材所選課文均為經典之作,而且流派較多、風格迥異,語言習俗又與中國傳統小說有較大差別,學生學習起來常感困難。鑒於此,筆者認為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可以有效化解矛盾,覓得閱讀的真路。
一、培養興趣,覓得閱讀的口味
外國小說畢竟是外國小說,其語言風格及用語習慣是有別於中國小說的,尤其是有別於中國傳統小說的。因此,《外國小說欣賞》雖然其選文均出自世界各國的名家大家,但這並不等於只要是名家大家的作品就一定可以讓學生產生閱讀的興趣與沖動。人的閱讀習慣常是對於那些行文生疏、閱讀拗口並有別於自己閱讀與接受習慣的東西會有一種天然的排斥與懈怠。比如,《牆上的斑點》一文,如果學生不作閱讀鋪墊,硬生生地搬起來就讀就啃,我敢肯定,讀到文章的一半就會把魯莽上陣的同學的閱讀沖動與閱讀興趣消蝕殆盡。因此,對於《外國小說欣賞》的學習而言,學生自覺培養學習興趣尤為重要。只有對其人某作品感興趣了,我們才能在茫然中得閱讀的口味,在懈怠中找到堅持的力量。
二、查閱資料,覓得閱讀的助力
愛小說,有的時候很大程度上是從愛一個作者開始的,對於一個高中學生而言,情形可能尤為如此。正因為這樣,如果我們要加強對《外國小說欣賞》的學習,一個做法簡單卻又頗為有效的方法就是多查閱資料,加強對作品尤其是作者的了解。一般而言,作者都是有故事有內涵有主張的人。其人生故事足以讓人怦然心動;其品質足以震撼讀者;其主張足以穿越時空,散發光芒。比如,對於《橋邊的老人》的作者海明威而言,其身上不僅載有講不完的傳奇故事,更有震撼人心的「硬漢」精神。不僅如此,其獨特的「冰山」創作理論,更是獨樹一幟,雄起文壇。
三、靜心閱讀,覓得閱讀的真味
文章越是艱難,越要靜心去閱讀。只有靜心去閱讀,才能排除一切干擾,全身心地投入。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進入文章,才能漸入佳境,才能覓得閱讀的真味。英國作家弗吉尼亞·伍爾芙所寫的《牆上的斑點》一文,對於高二學生而言,閱讀難度一般較大。這時只憑激起自己的閱讀興趣是不夠的,即使加強對作者的查找、了解與拓寬,也不一定就能完全保證自己能入境入味地進行閱讀與品味。其實,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給它加一道「靜心」的魔咒。有語雲:「心靜自明。」其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所謂「靜心」,首先就是排除干擾,創設安靜的環境。排除閱讀的干擾是「靜心」的第一重要內涵。其次,要緊抓查找資料,結合此前激起的強烈閱讀興趣,安心投入閱讀。我們要進入文章的字里行間,充分調動我們的想像與聯想,及時地融入作者的描繪與情感。我們要盡量與作者一起呼吸,甚至思想……
閱讀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雖然這樣,但筆者還是希望能藉此助推同學們在閱讀中更上一層樓。

Ⅷ 如何理解弗吉尼亞·伍爾芙的作品

所有意識流作來品的評價標自准應驗一句話: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意識流的寫作主觀性很強,因此各人理解上也有著千差萬別,一味強調標准理解是沒有必要也有失偏頗的,更何況同一作家不同時期的作品均有差別,即使同一時期的不同作品也不盡相同,所以我個人認為泛泛而談對它們的理解很難全面的.

Ⅸ 伍爾芙的經典散文作品

弗吉尼亞·伍爾芙(1882-1941)是意識流作家中成就最高的女性。她是[[英國]]著名學者萊斯利·斯蒂芬爵士的女兒。其代表作品包括《達洛維夫人》、《海浪》和《到燈塔去》。

伍爾芙與其他男性意識流作家不同之處在於,她的小說往往富有詩意,在語言上更像詩體散文,富有唯美主義的情調。但其小說內容的晦澀難懂卻和其他意識流作家的作品別無二致。例如,在其代表作《海浪》中,作者沒有設計貫串全文的主要情節,而是時刻強調「瞬間」感覺的重要性,認為生命的本質在於感覺。小說具有顯著的存在主義色彩。

弗吉尼亞·伍爾芙對現代主義文學的發展持悲觀態度,認為這個時代的文學中沒有大師,只有試驗者。現代派小說不過是兩個高峰之間的峽谷而已。1941年,伍爾芙在倫敦投河自盡。

艾略特認為伍爾芙是當時英國文學的中心,是一種文明模式的代表。她的逝世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

出生於書香世家的伍爾芙的突出成就是意識流小說。她的《達羅衛夫人》(Mrs. Dalloway)和《到燈塔去》(To the Lighthouse)等作品突破傳統的時空觀,將意識流手法運用得出神入化,還體現出女作家對於女性存在的歷史及現狀的獨特反思。

1882年1月25日,弗吉尼亞·伍爾芙出生在英國倫敦海德公園門22號。其父是文學家兼評論家。自幼受其父影響很深,她的許多作品與早年經歷有關。由於她的母親生有3個孩子,繼母生有4個孩子,這個9口之家、兩群年齡與性格不合的子女經常發生一些矛盾與沖突。而伍爾芙同父異母的兩位兄長對她傾注了太多的熱情給她留下了永久的精神創傷。

她一生中多次精神失常,母親、父親相繼病逝,是她難以承受的打擊。她的小說《達羅威夫人》中即充滿了對病態幻覺的真實生動的描繪。
她和倫納德的結合,使她的婚姻生活與文學事業緊密地聯系在一起,沒有其夫的幫助與支持,她也許成不了偉大的作家之一。
她少女時期遭受的精神創傷,她成人後非常厭惡甚至棄絕性生活,更不願生兒育女。她的丈夫尊重她的意願,和她保持著沒有性愛的夫妻關系。

她把藝術看得高於一切。不過,她每完成一部作品常會出現病兆。性格多變的她經常在臉上看出她內心的痛苦。好在,她患病期間,她的丈夫對她體貼入微,使她深受感動,「要不是為了她的緣故,我早開槍自殺了。」

1941年3月28日,精神上再也無法承受巨大壓力的她寫了遺書後投河自殺。

1928年弗吉尼亞.伍爾芙 (Virginia Woolf)以女詩人維塔為原形,寫出了喜劇性的幻想體傳記小說《奧蘭多》(Orlando),獻給維塔。小說的主人公奧蘭多及其化身跨越三個世紀,先為男性,後來逐漸轉為女性。小說中的很多情節都是以維塔的經歷為素材構築的,被稱為「文學史上最長最迷人的情書」。

Ⅹ 關於伍爾芙《到燈塔去》

這是一部作者傾注心血的准自傳體意識流小說。小說以到燈塔去為貫穿全書的中心線索,寫了拉姆齊一家人和幾位客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的片段生活經歷。拉姆齊先生的幼子詹姆斯想去燈塔,但卻由於天氣不好而未能如願。後大戰爆發,拉姆齊一家歷經滄桑。戰後,拉姆齊先生攜帶一雙兒女乘舟出海,終於到達燈塔。而坐在岸邊畫畫的莉麗·布里斯科也正好在拉姆齊一家到達燈塔的時候,在瞬間的感悟中,向畫幅中央落下一筆,終於畫出了多年縈回心頭的幻象,從而超越自己,成為一名真正的藝術家。全書並無起伏跌宕的情節,內容分三個部分,依次為:窗;時光流逝;燈塔。最主要的人物拉姆齊夫人後來死去,其實際活動僅限於小說的前半部分。關於她的一系列描述,是以作者本人的母親為生活原型的,而拉姆齊先生則有作者父親的影子。此外,作者著墨最多的是莉麗·布里斯科。表面上看,莉麗語言寥寥,其主要行為主要是為拉姆齊夫人作畫,但該人物的思想活動相當活躍,作者以自己為原型塑造了這個人物,並「為小說結構安排了潛在的雙重線索和復合層次。……莉麗這個人物既在這部小說世界之中,又在它之外;拉姆齊一家的經歷是第一層次的故事,莉麗所體現的『藝術—生命』主要是第二層次的故事,是包裹在小說外面的又一部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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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吉尼亞·伍爾夫的代表作《到燈塔去》中,作者通過莉麗·布里斯科對女性氣質從拋卻到認可再到超越的心路歷程,揭示了女藝術家在男性佔主導的社會中為實現自己的理想所經歷的艱難和困惑,以及女性主義的真諦。指出只有培養雙性頭腦才是婦女解放的真正出路。這是一部作者傾注心血的准自傳體意識流小說。小說以到燈塔去為貫穿全書的中心線索,寫了拉姆齊一家人和幾位客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的片段生活經歷。拉姆齊先生的幼子詹姆斯想去燈塔,但卻由於天氣不好而未能如願。後大戰爆發,拉姆齊一家歷經滄桑。戰後,拉姆齊先生攜帶一雙兒女乘舟出海,終於到達燈塔。而坐在岸邊畫畫的莉麗·布里斯科也正好在拉姆齊一家到達燈塔的時候,在瞬間的感悟中,向畫幅中央落下一筆,終於畫出了多年縈回心頭的幻象,從而超越自己,成為一名真正的藝術家。全書並無起伏跌宕的情節,內容分三個部分,依次為:窗;時光流逝;燈塔。最主要的人物拉姆齊夫人後來死去,其實際活動僅限於小說的前半部分。關於她的一系列描述,是以作者本人的母親為生活原型的,而拉姆齊先生則有作者父親的影子。此外,作者著墨最多的是莉麗·布里斯科。表面上看,莉麗語言寥寥,其主要行為主要是為拉姆齊夫人作畫,但該人物的思想活動相當活躍,作者以自己為原型塑造了這個人物,並「為小說結構安排了潛在的雙重線索和復合層次。……莉麗這個人物既在這部小說世界之中,又在它之外;拉姆齊一家的經歷是第一層次的故事,莉麗所體現的『藝術—生命』主要是第二層次的故事,是包裹在小說外面的又一部小說。」小說第一部分臨近結尾處,拉姆齊夫人——到第二部她就死了——的一段內心獨白,可能更其重要…… 伯·布萊克斯東在《弗吉尼亞·吳爾夫:一篇評論》中說:「閱讀了《燈塔》之後再來閱讀任何一本普通的小說,會使你覺得自己是離開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木偶和紙板做成的世界中去。」這代表了有關《到燈塔去》的一種看法;讀過此書的讀者,也許還有別的乃至完全相反的看法。可能會嫌情節成分太少,人物面貌不清。歷來關於伍爾芙的批評,大多針對她的人物;人物性格通常藉助情節展現,所以連帶涉及情節;此外還責怪她視野太過狹隘。以上兩種意見,姑且不置可否,有一點須得指出:批評者——不管是論家還是讀者——所希望獲得的,伍爾芙壓根兒不打算供給,她另外奉獻一些別的。布萊克斯東因此否定其他作品雖未必可取,但《到燈塔去》的確不是一本普通小說。那麼也就不能用讀普通小說的眼光來讀它。這句話說來簡單,實行並不容易。我們要
想與伍爾芙一類作家達成共鳴,卻又只能這樣。就像她所說的:「不要對你的作家發號施令,要試圖與他化為一體。你要做他創作活動中的夥伴與助手。」(《應該如何閱讀一部作品》)每種創作方法都是獨立的價值體系;不同的閱讀方法,適用於不同的創作方法。畫地為牢,乾脆不讀算了。 對於上述批評意見,伍爾芙自己早有回答。好比講到人物,她說:「我要弄清楚,當我們提起小說中的『人物』時,我們是指什麼而言。」(《貝內特先生與布朗夫人》)早在《到燈塔去》完成之前八年,也就是她即將轉向意識流小說創作時,所說就很明白:「讓我們考察一下一個普通人在普通的一天中的內心活動吧。心靈接納了成千上萬個印象——瑣屑的、奇異的、倏忽即逝的或者用鋒利的鋼刀深深銘刻在心頭的印象。它們來自四面八方,猶如不計其數的原子在不停地簇射;當這些原子墜落下來,構成了星期一或星期二的生活,其側重點就和往昔有所不同;重要的瞬間不在於此而在於彼。因此,如果作家是個自由人而不是奴隸,如果他能隨心所欲而不是墨守成規,如果他能夠以個人的感受而不是以因襲的傳統作為他作品的依據,那麼就不會有約定俗成的那種情節、喜劇、悲劇、愛情的歡樂或災難,而且也許不會有一粒鈕扣是用龐德街的裁縫所慣用的那種方式釘上去的。」(《論現代小說》)這顯然有別於前輩作家如威爾斯、貝內特和高爾斯華綏等對人物的理解,——同樣也有別於至今仍囿於傳統閱讀習慣的讀者的理解。問題不在名目,內容完全不同。而這么把握人物,情節也會另作安排。進一步講,所關注的既非同一方向,又遑論視野寬窄。伍爾芙說,這是「精神主義者」與「物質主義者」的區別;簡而言之,其一看「內」而其一看「外」。 無論作家寫作,抑或我們閱讀,這都是前提所在;所以非得饒舌一番,不然不得其門而入。上述特色,《到燈塔去》較之伍爾芙早先諸作都要來得充分。所寫內容即如前引《論現代小說》所述,人物為拉姆齊夫人等一乾人,情節是「到燈塔去」,如此而已。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就是怎麼寫成這個樣子。相對於伍爾芙來說,寫法問題對此前的貝內特等幾乎不存在,循規蹈矩就是了;然而在她卻必須予以解決。否則所有追求——特別是人物方面的追求——都落空了。而這正是她所關注的:「我相信,所有的小說都得跟人物打交道,都要去表現人物性格——小說的形式之所以發展到如此笨重、累贅而缺乏戲劇性,如此豐富、靈活而充滿生命力的地步,正是為了表現人物,而不是為了說教、謳歌或頌揚不列顛帝國。」(《貝內特先生與布朗夫人》)只是著眼點不同而已 。 這里有關人物的不同看法,亦即通常所謂人物真實與否的問題;伍爾芙一再論說,同樣圍繞此點進行。然而我讀《到燈塔去》,以為若用「人物的存在」來代替「人物的真實」,恐怕也就不成問題了。不存在的,也就是不真實的;寫法如何在所不論。林德爾·戈登在《弗吉尼亞·伍爾芙:一個作家的生命歷程》中寫道:「『時過境遷』部分以非人化視角觀看季節的循環,在令人震驚的隨意性括弧里抹掉了可愛的人物拉姆齊夫人、普魯和安德魯。這是造物者自身的角度。」讀書至此,覺得空曠極了,寂寞極了。回想此前——也就是回到人的角度——切實感到所有的人曾經存在;他們的感覺,思想,言談,舉止,都是證明。即以拉姆齊夫人而言,她是那麼具體地存在著,無拘生前死後。其他人物如拉姆齊先生、莉莉·布里斯科和詹姆斯等,也都存在。那麼接續剛才的
話說,存在的,也就是真實的;寫法同樣在所不論。
似乎與作家的看法相呼應,《到燈塔去》中拉姆齊夫人這樣想:「我們的影像,你們藉以認識我們的東西,都是膚淺可笑的。在這些影像下面是一片黑暗,無邊無際,深不可測;我們只不過偶爾浮到表面,你們就是依靠這個認識了我們。」所涉及的還是前述「內」與「外」的問題。但是伍爾芙的小說並沒有完全放棄「外」,而是藉助與「外」的聯系來寫「內」;也就是說,在現實環境與內心活動接合處,選取一個足以充分展現人物內心世界的視角。正如埃·奧爾巴赫所說,「在弗吉尼亞·伍爾芙手中,外部事件實際上已經喪失了它們統帥一切的地位,它們是用來釋放並解釋內部事件的。」(《摹仿——西方文學中所描繪的現實》)所以情節盡可能地被簡化,因為復雜非徒無益,反而有礙,不過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總體而言仍然需要一個事件的框架,就局
部而言則在細節選擇上多所精心,人物所有的心理活動都被置諸這一框架之內,而為那些細節所觸發,所聯絡,造成無數如她所強調的「重要的瞬間」,其間針線相當綿密。Н·П·米哈爾斯卡婭所言不差:「她的作品結構,總是給人某種理性主義的感覺,讓人覺得裡面有一番周密的苦心思考。這種苦心思考,使她的小說區別於許多現代主義作家那些結構混亂而故作鬆散的作品。」(《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英國小說的發展道路》)
籠統地講「內」或「內部事件」,仍有可能忽略伍爾芙意識流小說的關鍵所在,——這里使用「意識流」一詞,其實她寫的並非純粹的意識流;正如多·斯·富爾所說:「她決心讓種種印象、個人分析,對外界的感受等等在作品中占支配地位;她決心運用觀察角度、感覺以及回憶的技巧。」(《弗吉尼亞·伍爾芙》)人物既作為意識活動的主體存在,同時也在被觀察分析之中;作家並未完全認同於某一人物的視點,自己作為觀察者的視點仍然若隱若現,而這個觀察者的視點與對人物的外在描述是一致的。這使得作家能夠同時從內外兩個方面去把握人物,自由進出於人物的內心世界。如果可以把人物的心理活動大致分為相對內向或獨立的意識與相對外在或隨機的感受的話,伍爾芙始終無所偏廢,而是一概包容,各盡其極,並使之相互促成,層層遞進,達到豐富飽滿 程度,從而實現按一己標准「表現人物」的目的。值得一提的是,她有著非比尋常的體驗和表達瞬間感受的能力;而「內」與「外」之間的關系,歸根結底是以人物的感受為基礎的。 以上系就某一人物而言;《到燈塔去》的特色,卻在於對此有所超越。米哈爾斯卡婭說,作家「力圖把幾個主人公的『意識流』融進同一道河床,再現出幾個人的意識同時進行緊張活動的復雜畫面」;就意識流小說而言,是為一層進境。這有賴於梅·弗里德曼所指出的:「在開始和結尾部分里佔主導地位的情緒和回顧,是以真實的變化為背景而表現出來的,不像在《達洛威夫人》中,只以回憶中的變化為背景。」(《意識流:文學方法研究》)如果說《達洛維夫人》中所有人物的心理活動有一個指向既往的總的方向的話,這里拉姆齊夫人等則要自由得多,他們的心靈朝著四面八方展開。人物的心理活動更具即時性,也更其片段化。它們之匯聚一流,完成於「重要的瞬間」,——精心選擇的一系列現實環境中的細節,既觸發了不同人物的感受與意識活動,又促成了彼此間的相互聯絡轉化。不同人物的「內」,「內」的不同層面,「內」與「外」,在作家筆下打成一片,簡直天衣無縫;只有從這個意義上講,我才贊同愛·摩·福斯特在《弗吉尼亞·伍爾芙》中所說:伍爾芙本質上「是位詩人」。 伍爾芙的詩人特色,大概還表現於作品的象徵意義。論家對此眾說紛紜,特別是關於燈塔的寓意,多有揭示。然而伍爾芙說:「我寫《到燈塔去》並無特別的意義。一本小說非得要有一條主線貫串全書,才能使其構成一個整體。我覺得各種情感都會由此而增長,不過我不想仔細思考這些,相信人們會把它作為自我表現感情的寄存處——他們已經這樣做了,有人認為它是這么一回事,而另外的人則認為又是那麼一回事。除非運用這種模糊、籠統的方法,否則我是無法駕馭象徵主義的。至於是對是錯,我不清楚,但是直截了當地告訴我這事是指什麼,那在我看來是一種討厭的做法。」(1927年5月27日致羅傑·弗賴伊)前面提到現實環境對於人物心理活動所起作用,燈塔作為這一環境的成分之一,意義大概與其他成分並無二致,不過因為貫穿始終,作用顯得大些罷了。其實《到燈塔去》寫到的任何環境成分,無一不經過精心挑選。伍爾芙首先考慮的,可能還是小說寫法問題。別的方面則早已被她所認識,所理解,就像《論現代小說》等文章中說過的那樣。至於象徵的問題尚在具體寫作之外,有也罷,沒有也罷;或者說,是小說造成了象徵,不是象徵造成了小說。 講到寓意,小說第一部臨近結尾處,拉姆齊夫人——到第二部她就死了——的一段內心獨白,可能更其重要: 他們還會存在下去,而無論他們存在多久,她繼續想到,都會回到這個夜晚,回到這輪明月,回到這海風,回到這幢房子——回到她的身旁。想到無論他們存在多久,她都將被牢牢牽記,縈繞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這令她沾沾自得,她對這樣的奉承話很容易動心;她將被他們牽掛著,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她想著,拾級而上,滿懷柔情地嘲笑樓梯平台上的沙發(她母親留下的),那把搖椅(她父親留下的),還有那張赫布里底群島地圖。所有這些都將在保羅和明塔的生命里復活;「雷勒夫婦」——她試著念了念這個新的稱呼;當她把手放在育兒室的門上時,她感到了人與人之間的那種由感情而產生的交流,好像彼此間的隔膜已經薄如蟬翼,實際上(這是一種快慰和幸福的感覺)一切都已匯合成一股流水,那些椅子、桌子、地圖,是她的,也是他們的,究竟是誰的已不再重要,即使她不在人世,保羅和明塔也會繼續生活下去的。 這不禁使人聯想到《達洛威夫人》中,克拉麗莎聽到塞普蒂默斯的死訊,獨自退入斗室的一番自省:「她為他的離去感到高興,他拋棄了自己的生命,與此同時他們還在繼續生活。」二者似乎不無相通之處。同樣是生離死別,而某種精神得以延續下去,其主旨乃是對生命本身,對生命的存在狀態和對生命的創造活動的珍重。《到燈塔去》動筆前,伍爾芙曾強調要寫出「我通常寫入書中的一切東西——生與死等等」(1925年5月14日日記);是否可以認為,《到燈塔去》中其他最終活下來的人與拉姆齊夫人的關系,正對應著《達洛威夫人》中克拉麗莎與塞普蒂默斯的關系,不過更其充實,更其深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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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etext.library.adelaide.e.au/w/woolf/virginia/

這里可以下載到英文版.
中文版好象天涯書庫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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